“你懂这个干嘛,以后有问题就找我,我随时都能过来。”
周晚晚点头,无论以后找不找他现在也都只能点头。
两人又是一阵尴尬的相对无言,都忘了刚刚要泡茶的事。
沈国栋咳嗽了一声,看看窗户的高度和那团纠结在一起的拉绳,脸红了半天,还是磕磕绊绊地提议,“我,我还是,帮你拿下来吧?你自己够不着,再摔着。”
“不用了我把绳子剪断好了……”周晚晚话没说完,沈国栋已经踩着椅子把那几件小巧的nei-yi-拿下来了。
真的是非常小巧,那条白色的小nei-ku-只有他的巴掌大,柔软洁白,在他古铜色的手里放着,对比太过鲜明,看得两个人又一次红透了脸。
周晚晚接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看都不看,胡乱地把它们塞到身边的抽屉里了事。
“我能去卧室看看吗?”沈国栋说完又赶紧强调,“我就是去看看窗户严不严实。”
周晚晚赶紧点头,只要两个人不用这么尴尬地站着,他想去哪儿都行。
沈国栋只在卧室待了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很显然是在因为刚才的尴尬而避嫌。
然后又去看了看刚刚被他踹开的门,好在周晚晚刚才进来只是虚掩着门,并没带上,锁没什么事,只是门板被踹裂了一点点。
走了一圈,沈国栋的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看看还站在地上的周晚晚,去鞋架边给她拿拖鞋。
从进门就又是受伤又是尴尬,现在他才发现周晚晚还是光着脚站在地上。
可是周晚晚家里没有拖鞋,前几天响铃过来住的时候倒是有两双,后来洒了水在上面,周晚晚就给扔了,她自己在家从来都是光着脚,根本想不起来拖鞋这回事儿。
沈国栋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无奈地看着她,“去沙发上坐着,不要乱动。”
周晚晚回到沙发上坐着,看着沈国栋把扔在门口的两个装着水果的纸箱子拿进来,一样一样地摆进她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冰箱里。
然后又去厨房洗了几种端出来,放到周晚晚面前的茶几上。
“还记得这种大橘子不?”沈国栋拿着一个大柚子看周晚晚,周晚晚一下就笑了。
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他们刚从周家搬出来,手里虽然有一点点小钱,可并没有多富足,又要攒钱盖房子,所以生活上还是挺节省的。
有一次沈国慧和郭克贞拿几个大橘子在周晚晚面前显摆,想把她馋哭,沈国栋看到了,一个多月以后就给周晚晚弄来两个“大橘子”,比她的头还大,非要她在沈国慧面前显摆回来。
后来过了好几年,周晚晚才知道,这两个大柚子,是沈国栋用了两个月的烈士子女补助金托干休所的人,那人又托人,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才弄来的。
“其实这个东西叫柚子。”沈国栋掰开一个柚子,把里面的果肉拿出来放到一个小碟子里推到周晚晚面前,“广东那边现在正是吃这个的节气,据说能清火。”
然后又给她切木瓜、杨桃、番石榴,一样一样介绍过去,直到周晚晚面前花花绿绿摆了一茶几,整个屋子里都是热带水果清清淡淡的甜香。
“你先吃,不许乱动,我出去一下就回来。”沈国栋指了指周晚晚放在沙发上的光脚,看她点点头才走了出去。
周晚晚一样一样地摆弄着茶几上的水果,一时间心里空空的,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沈国栋又自己开门进来。
沈国栋拿了一堆东西,先把两双拖鞋拿出来,自己穿一双,又给周晚晚拿过来一双。
沈国栋把拖鞋放到她脚边,蹲下来准备给她套上鞋子。周晚晚慌乱地想躲,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住,默默地配合他一只一只地穿好拖鞋。
然后沈国栋又去把出去买的东西给周晚晚看,“一些饼干和点心,先对付着吃,明天我再给你带点好的来。”
周晚晚点头,想到她那个空荡荡的冰箱和只有一只水壶几个杯子的厨房,沈国栋肯定是看不过去了。
“沈哥哥,我就是刚搬过来还没整理好,本来就打算这几天出去买点零食放在家里的。”
“嗯,我知道。”沈国栋没再说什么,又看了一眼周晚晚的宿舍,深深吸了一口气,跟她告别。
“我先走了,明天你下午没课也别回来了,先在画室待着,晚上我弄好了去接你吃饭。”
周晚晚想说你今天刚出差回来明天肯定有很多事,不要管我了,想说其实我可以找校工安门锁换水龙头拆那个该死的晒衣杆,想说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偶尔在周小二那碰个面就行了,不要频繁见面了,这对你不好。
可是,看到沈国栋复杂得她根本就读不懂的目光,这些话一句都没说出来,最后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晚饭我们可以去吃东门的麻油鸡,据说很好吃,我还一次都没吃过呢。”(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