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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书来摇头轻笑：“那些,是属于白吟霜的。可惜，她有一个不着调的额娘，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偷走了她应得的身份地位。”

皓祯听到白吟霜的名字，更加激动了：“……也可以娶吟霜的呀！那么爱吟霜！这样和她都一样是阿玛额娘的孩子了，为什么不行呢！”

吴书来奇怪地看了看他：“皓祯少爷,以为,的身份,配娶王府的四格格？如果不是幸而被雪如福晋抱去扶养王府，根本什么都不是，有什么资格去娶堂堂王府的格格呢？不过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她已经死了。”看着似乎又要激动地咆哮的皓祯，吴书来连忙打断他说：“皓祯少爷，皇上只是把一切归位罢了。原本就不配拥有旗籍，原本就是庶民，他只是让恢复的身份而已。”

“不！不！是硕王府的世子！是阿玛最得意的儿子，是皇上亲口称赞过的文武全才！这一切都是额娘的错，为什么要来承担？”

吴书来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他不相信以皓祯的学识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其实他如果想重新获得荣华富贵，以他硕王府这十八年来的所学，不一定就闯不出一番作为来。可他却直接将责任推到了雪如的身上，希望重新回到原位。那个女确实是错得彻底，但她已经死了，何况她是精心抚养了她十八年的养母。而且，他以为圣旨是那种想下就下，想收回就能收回的东西？

皓祯却继续说：“吴总管！您帮求求情！当时只是一个婴儿，什么都不知道呀！而且这么优秀，当硕王府的世子难道不好吗？保证继承王位后会好好为皇上尽忠的！您帮帮，向皇上求求情吧！”

吴书来忍不住地哼笑了一声，一直慈和的表情渐渐收起，冷冷淡淡地看着他：“皓祯少爷，皇上可不缺那几个优秀的少年。而且，有什么地方值得皇上为了而无视法理呢？”

皓祯哽了一声，又说：“……文武双全，……”

“是啊，除了被吹嘘出来的文武双全，又有什么长处呢？”吴书来叹息一声摇摇头，好心点醒他：“皓祯少爷，小的承认您的文才武功都是出众的，可拥有这样好的资质，为什么不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尽忠呢？空有一个名声，又有什么用？天下有好名声的多得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数不清，又是其中哪一颗？若是早就有所作为，即使沦落到今天，皇上也不一定就会放弃，可做过什么吗？文无治世之言，武无安邦之功，皓祯少爷，您一身的文武双全，也不过是摆着好看罢了。”

皓祯痛苦地嘶吼：“不，没有！只是……只是……”

“只是还小所以额娘不舍得？”吴书来看他拼命点头，呵呵一笑：“所以，这就是的命。”

这话打击到皓祯了，他原本就灰败的脸色更加的灰暗。吴书来继续说：“而且，皓祯少爷，即使文武双全，的所作所为，也让喜欢不起来呀。”

皓祯抬头瞪着他一脸的不相信！他这么优秀，为什么会有不喜欢？这吴书来不肯帮他，难道是妒忌他？

吴书来懒得猜他眼神的含义，对他伸出手指头，说一条按下一根：“明知道自己是附马选，却这个时间里与一个歌女勾勾搭搭甚至收为外室。这样的男，怎么配娶公主？”

“酒楼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身为一名高贵的世子却为一名低贱的歌女和别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甚至伤害命，为耻笑。该说风流好呢还是脑子不好呢？”

“为一个女与自己的额娘顶撞甚至伤害额娘险些致死，皓祯少爷，不孝大清可是重罪。”

“与一名女子公然拥抱亲吻，言语下流甚至冒犯公主以下犯上，啧啧啧，皓祯少爷，您知道多少看了嘲笑吗？”

“皓祯少爷，为了一个女就能这般不顾廉耻不尊孝道，这样的品，哪个能喜欢呢？”

皓祯着急地说：“不！不是这样的！们只是……只是太相爱了！吟霜那么柔弱那么无助！怎么能……怎么能不保护她？”

“所以就让她孝期与勾搭到一块？让她背上不孝的名声？”吴书来听了只觉得好笑，“皓祯少爷，您爱的方式真让小的不敢苟同呀。”

皓祯看着吴书来直视自己的明亮眼睛，突然觉得有些词穷，“可是……可是……”看吴书来的脸上渐渐显出讥笑，皓祯混乱之下突然想起额娘说过的一句话，她骂吟霜是狐狸精，使妖术害了自己！

他立刻激动了：“吴总管！不是这样的！吟霜是狐狸精呀！她是一只狐狸精！因为她的蛊惑才会做错事的！”

吴书来瞪大眼睛，看着皓祯这种不择手段的说辞，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脑抽了才会想好心指点他一番。想想也是，他又不是菩萨，干嘛要抢家的活？这种点化的事当然是菩萨们的工作，自己跑来凑什么热闹呀！看，经验不足，没点化成功还被恶心了吧！

可皓祯还说：“真的！她是一只狐狸精！是她使妖术害做下这些事的！这些都不是的本意呀！吴总管，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您看，这里还有她的狐毛！”扯下腰上挂的狐毛坠，皓祯急急递到吴书来的面前：“您看，这就是她的毛呀！是割下来的！她真的是条狐狸精，是她故意陷害的！您看！对了，白吟霜是狐狸精，那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四格格！才是硕王府的世子！一定是哪里弄错了，白吟霜根本不是什么四格格！”

吴书来接过这个雪白的狐毛坠，手指摩挲一下，嘴角挑起微微地笑了笑。他记得这个东西，多年前，那个猎场里，这位皓祯世子放走了自己想要的小狐狸，却割下一撮毛来，从此成了他仁善的证明和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