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晓得了少女的可怕,赵禹哪里还会再留给她施展诡计的机会,一俟接近蓝教主面前一丈之地,浑厚掌力已经喷涌而出,将蓝教主那怯弱娇躯凌空劈起,只要再近得三分,便能将之一掌毙杀!
蓝教主只觉得浑厚劲力袭面而来,宛如一堵坚硬厚实的墙壁,直接将她拍飞出去。身在半空之中,那浑厚劲力忽又变成无孔不入的乱流,直欲将她周身每一处毛孔都撑开,眼耳口鼻里不约而同沁出血丝,转瞬间衣衫皆被血水濡湿。
生死存亡的关头,蓝教主鼓起力气尖叫道:“你会后悔的!难道我真愚笨到冲到你面前来找死,没有半分后招?你若杀了我,一定会后悔的!”
赵禹听到这话,原本已经劈出的一掌蓦地收回,催动一阳指力,凌空制住蓝教主几处要穴,眼睁睁看着娇弱不堪的一个美人落在自己身前空地尘埃中。他站在原处,冷声道:“你与我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蓝教主穴道被制住,便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落在尘埃中后,肩背痛楚无比,险些背过气去,又听到赵禹不假辞色的呼声,怨毒道:“好一个心狠手辣的魔君,我在你眼里是毒巢,你在旁人眼里何尝不是屠刀!大家都是收割人命,有什么高低不同?你趾高气昂,高高在上,若是个男人就一掌拍死我!我便死了,也不叫你好过!”
赵禹听到这话,神情倒失了几分坦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蓝教主这话极正确,我与你一样,算不得一个好东西。正是明白自己不择手段这份心肠,才不敢留给你施展的余地。若换了一个人来,便有滔天的仇恨,我也能笑语晏晏诓他去掘了自家祖坟。如今这般态度,确是真正将蓝教主看作对我有威胁的对手。”
蓝教主听到这话,怒极反笑道:“你这样说,我该感激涕零是不是?魔君多么了不起的人物,竟然这般高看小女子一眼!我现在周身狼狈,满脸尘埃,你与我讲这些,有什么用?左右我这番丢了大大脸面,羞得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啊!”
赵禹听到这话,眉头微微锁起,他哪有心情与这女子纠缠,只是对她方才那般笃定的说辞心怀迟疑,才暂且按捺下来。他双掌轻轻一托,蓝教主便从平躺在地上转为靠在了墙面站立,只是穴道仍被封住,不能动弹,却总比先前好了一些。
待做完这一切,赵禹才挤出一个笑容,说道:“蓝教主要与我谈些什么,现在便可以说了。如今大家针锋相对的立场,倒也不必讲那些不着边际,毫无意义的话。”
“你见过砧板上的鱼肉要和厨子谈交易吗?我现在周身动弹不得,且不要说姓命没保障,便连女儿家清白都握在你手里。眼下这小巷里又空落落没个人烟,便是有些想法,现在又怎么说出来?”
赵禹听到蓝教主仍在胡搅蛮缠,脸色旋即转冷,正待要开口,那蓝教主突然撮唇发出几声嘶嘶异响,旋即腰间丝绦一阵蠕动,从其间钻出一条通体碧绿只额间一点金光的小蛇来。那小蛇游弋着爬到蓝教主肩头,而她腰间丝绦却松动来,连带着衣衫尽皆滑落,露出一具白玉般无暇曼妙胴体。
“我现在周身不着寸缕,与你坦诚相见,若你还不敢解开我的穴道,公平谈一谈。堂堂魔君,可就太无胆量气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