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看起来很傻，完全不似护龙山庄天字第一号密探口中问出来。

至于为什么问，不过是想求一个验证。

事实上，白天在陆玄离开后，段天涯就得知了锦衣卫陆玄、东厂曹少钦、西厂雨化田在春华楼会面的事。

这几乎是大明朝立国以来开天辟地第一次。

要知道，朝廷设立锦衣卫、东厂、西厂，本就是要他们互相监督，互相制衡的。

偏偏在这种时候会联合起来，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明。

真要联手，能瞒过紫禁城里的皇帝吗？

绝对不可能！

除非这里有皇上的首肯。

如此一来，锦衣卫、东厂、西厂联手要办的事，就很清晰明了。

近日坐镇京师的六扇门，频频收到江洋大盗入京的事。

或是打家劫舍，或是刺杀朝廷官员。

忙的六扇门不可开交。

段天涯心中早有怀疑，真的就是江洋大盗做的吗？

直到锦衣卫指挥同知陆玄返京途中，遭遇伊贺流忍者刺杀，段天涯彻底明白事情不简单了。

能在大明朝培养这么多伊贺流忍者，除了他段天涯，还能有谁？

只有那个地方，护龙山庄！

也只有在护龙山庄，才会有他留下的伊贺流秘籍。

段天涯在入夜十分，潜入锦衣卫北镇抚司，从陆玄口中再次得到确认。

刺杀陆玄的就是他的妻子，柳生飘絮。

杀死上官海棠的是，也是柳生飘絮。

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就是在他最为忙碌的时候，他曾日夜相伴的妻子已做出了诸多难以想象的事来。

段天涯，想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

“简单，上官海棠发现了刺杀朝廷官员的真凶，发现了柳生飘絮的真实身份，发现了你义父铁胆神侯朱无视想要谋反的罪证！”

“所以，不论是站在她父亲柳生旦马守和朱无视的联盟协议，她都必须除掉上官海棠。”

“可惜的是，柳生飘絮并不知道上官海棠早就留下后手，临死前将情报传了出来。”

陆玄平静地解释道。

针对护龙山庄的布局，早在西门吹雪、叶孤城决战紫禁之巅时，陆玄就可以着手布置了。

上官海棠就是他第一颗棋子。

可惜的是，哪怕得到陆玄的提醒，上官海棠依然没能保住性命。

按照原本的计划，上官海棠应该活下来，这样针对朱无视的布局才能更加完美。

“情报？”

段天涯疑惑。

为什么不是传到六扇门。

陆玄看穿了段天涯的疑惑：“上官海棠发出的情报应该不止一份，发给六扇门、你段天涯、归海一刀的，应该都被人截获了。”

“以幕后的人的想法，上官海棠最信任的是你们几个，大约没有别人可以通知。”

“很遗憾的是，少算了一个陆某。”

“你……”

段天涯回忆起来。

陆玄曾在六扇门短暂停留，和上官海棠有过短暂接触，竟然就这样得到了小妹的信任！

段天涯惨笑一声，不知道在怨叹这个江湖，还是这个世道。

遭无数人唾弃的锦衣卫竟然成为上官海棠最后的希望。

“哈哈哈……”

段天涯抱着柳生飘絮又哭又笑，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

“陆玄，你有什么想问的？”

“还真有一事，我离开京师前委托上官海棠调查阎神令组织的情报，她应该有收获。”

“阎神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