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韵一看,眼一黑!什么鬼,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都没有?
她怎么觉得过了至少两个时辰了!
紧张的看着如常,只听如常道,“好了,第一天训练到此为止,太子妃可休息了,如常告退。”
欺雪一听,顿时大喜,“郡主,您可以休息了。”
被欺雪扶着回房,年韵几乎累瘫在了床上,她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运动过了,即使是那一天蹴鞠,都还好蹴鞠就只是跑跑,跑不动了就是跑不动了,第二天也是酸痛无比,明日估计也是,但是现在年韵不想动,躺在床上,欺雪唤了几声,年韵都听不见了。
欺雪见年韵身上还捆着沙步,便想为年韵摘下来,谁知道刚有所动作,年韵就蓦的甩了甩手,“不能取下来。”
好像如常师傅是说过不能取下来。
欺雪没法,只能为年韵褪了鞋将她扶上床休憩一会儿,宇文昊回来的时候,看到年韵蜷在床上,裹好的沙布在大力下,偶尔也会漏出些许沙出来,倒是将床上弄的脏兮兮的,像个小邋遢。
为年韵解开了沙布扔掉,抱起她将她挪到自己的院子里,让下人收拾。好一会儿才出来,南若才从怀中拿出一瓶药酒,“太子殿下,如常说明日太子妃的手臂必然会酸痛,甚至提不起来,用这药酒涂抹,揉捏半刻,可以减轻症状。”
这才仅仅是第一天。
“如常还说了什么?”
“如常说,太子妃根骨不错,就是体质差了一些,前些日子会苦一些,但是却会增强体质。”南若回。
宇文昊蹙了蹙眉头,“明日告诉如常,若是太子妃在训练途中有所不适,便可停止,不能逼迫太子妃。”
南若一听,脸上的表情怪怪的,这练功哪里有不逼迫的,毕竟不是人人都想吃苦,要么自己逼自己,要么别人逼自己,太子如此说,可不就是想让太子妃放弃,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太子妃开始?
但是脸上,南若只能回道,“是。”
晚上,年韵迷迷糊糊只感觉自己身上凉了一片,双臂被人轻轻的揉捏着,那种感觉舒服的她压根儿不想睁眼,只是享受着。第二日年韵醒来的时候手臂有些酸疼,再加上身上没有忘记绑沙布,更是沉甸甸的,前去给凤仪宫请安,端茶的时候都感觉手会发抖,皇后也知道年韵开始练功的事情,便早早的让年韵回去了。
宫内嫔妃练功?
当真是闻所未闻。
如常听到南若所传的话,眉头亦是蹙了蹙,但也遵照旨意对年韵道,“昨日是太子妃第一日训练,今日会比昨日更为痛苦,若是太子妃身子不适,坚持不得,一定对如常说。”
“好。”
年韵只觉得今日师傅的语气似乎软了一些。
如同昨日一般打直了双臂,再次抬手,端好了两碗水,由着如常给自己的双臂绑上沙布,但是今日的沙布似乎比前一日重了一些。谁知年韵正准备坚持,却见如常端出了昨日的那个香炉,就放在她眼前,点上了香。
年韵懵了一懵,她昨日只坚持了三分之一烛香,今日怎么也要比昨日坚持的更久一点吧!
想到此,年韵便死死的盯着那柱香,咬牙坚持着。
一旁的如常看到年韵如此,眼底到也忍不住露出一丝欣赏,确实是个好苗子。
接下来的半个月,年韵都处于锻炼体能当中,从锻炼臂力,到蹲马步,身上的沙布越来越重,年韵每一日都在挑战自己的极限,遂宇文昊下朝回来时,陪年韵用过午膳,年韵便去锻炼,等宇文昊处理完政务回来,年韵便已经睡着了,突然的宇文昊有了一种,他未曾娶妻的错觉。
但见床榻上的年韵,蜷在床内,原本圆润的小脸,现下因为训练,皮肤紧实了起来,小脸越发尖细。洗漱完后,宇文昊上床刚躺下,年韵便醒来了,小手自然而然的攀着宇文昊的颈脖,“听闻爹爹因为二哥的事情生病,可也是演的戏。”
“嗯。”就算父皇不疑心南阳王,可是人都是南阳王举荐的,至于南阳王为何举荐,必是有人在南阳王耳中说他们的好,而此人身份不低,或许得南阳王信赖,且不知是一人,还是多人,除了这个人以外,他们是否还安插了其余的细作。
所以,仍需要演戏。
侧过目见年韵还闭着眸子,想到方才她突然开口,轻声道,“韵儿,你可是醒着……”
年韵轻轻的应了一声,半个多月过去,她也是习惯了,虽然每日都有加重训练程度,可是如常师傅偶尔也会减轻,让她得以喘息,此刻她也只是身体有些沉,所以闭眼浅歇息罢了。
宇文昊沉吟片刻。
而后忽的翻身,将年韵覆于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