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韵用力咳了咳,“近日开春,都备在院子里吧。”有些心虚的躲开宇文昊的眼神,她那番话可以算是赤裸裸的勾引了,可是什么规矩,什么大义,她可不想搭理了,既然分开两个人都睡不好,干嘛要分开。
晚上,年韵一早让欺雪备水沐浴,窗口还特意开了一条缝儿。欺雪疑惑,“郡主,这窗户当真不关严实?这天气已经转热了,会有蚊虫进来的。”
年韵惦记着宇文昊会过来,忙道,“那你别锁。”
“是。”欺雪点头退下。
熄灯后年韵阖眼,乖巧安静的等着,蓦然的想到了她和宇文昊真正体验鱼水之欢的第一个晚上,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啊。过了一会儿,就听窗户轻轻动了一动,年韵霎时睁眼,却发现窗户只是被风吹开了一点,复又躺下,忍不住嘀咕,“怎么这个时候还不来。”
复又阖眼。
“嗡嗡嗡嗡~~”
讨人厌的声音不听的在耳边盘旋,还有越来越多的架势,年韵只感觉脸上像是被蚂蚁咬了一下,啪!
朝着自个儿脸上挥了过去,连忙坐了起来,真的有蚊子?
年韵有些怄火,可是方才欺雪已经提醒了自己,是她不让关窗户的,现在又说蚊子多,是不是自己作?
“嗡嗡嗡~”
啪!
“嗡嗡嗡~”
啪!
“嗡嗡嗡~”
啪啪啪!
一个晚上,年韵都在与蚊竞争,与包搏斗,到最后实在逼的没法了,直接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
第二天欺雪进来伺候看见自家郡主,吓了一跳!
“郡主!您的脸!”一夜过去,年韵脸上就多了许多小红点,不仅如此,手臂也是,“郡主,您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叫太医来瞧瞧。”
“这些是蚊子咬的……”年韵心里憋着一股气,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作死开窗,喂了一晚上的蚊子,“东宫的蚊子怎么这般多。”说着忍不住挠了两下。
“别,郡主,您再挠就破皮了,奴婢给您擦点药吧。”欺雪连忙制止,“原本郡主的房间里是有驱蚊的香囊,可是郡主您不喜欢那驱蚊香囊的味儿,所以奴婢们都是在入睡前将房间里的蚊驱掉,管好门窗。也怪奴婢,昨夜郡主说不让锁窗,奴婢没有锁,只是虚掩上以为不会有问题,都怪奴婢。”
“与你无关……”年韵自己下的令,哪里能怪欺雪,要怪,就怪宇文昊昨晚为什么不过来!
一会儿,她非得去找宇文昊算账不可。
但没等到年韵找宇文昊算账,古义就前来传话了,“太子妃,今晨柔然公主先一步到了皇宫,现在正在面见皇上和太子,柔然太子还未至,所以接风宴等柔然太子到了再正式举行。今天中午在宴厅,皇后临时让人备了一个小宴接待柔然公主,稍后还请太子妃收拾妥当,直接去宴厅,太子也会在那里等着太子妃。”
“什么?”年韵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拧成了一团。
她现在脸上满是红疙瘩,怎么接见外宾?
“太子妃,可是有什么不妥?”古义站的远,看不到年韵脸上的疙瘩。
年韵连忙道,“没事,稍后我准备一下便过去。”
“是。”古义退下。
年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头更烦,“欺雪,多点些脂粉。”
“是。”
欺雪只能努力的给年韵擦粉,可是过犹不及,又不能擦的太后,远看还没什么,可这近一点看,还是会发现,无奈道,“郡主,等一会儿奴婢让人去找太医拿些药吧,这疙瘩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下去了。”
“嗯。”年韵左右看了看也只能如此了。
提起了裙子,换了一身杏红色的裙子去了宴厅。还未到宴厅,便听路上的宫女太监们窃窃私语。
“方才我在外头悄悄的看了一眼,那丝萝公主当真是好看,又高又白,长得和咱们不一样,看起来就跟天上的仙女下凡似的。”
“哪儿能呢,我听说这柔然公主来是想与咱们齐国联姻,方才我看那公主和咱们太子站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一对金童玉女!”
年韵一听,整张脸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