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公主不怕,可是他们不知道……”年韵提点到此,弯了弯眼角,“这聊天聊的久了,公主还未痊愈,好好歇一歇。”
“嫂嫂,可否帮我带个话……”宇文静很快明白年韵的意思。
她了解母妃,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母妃不会让她见他的,反而极有可能如同年韵所说的,私下劝世子放弃。
年韵摇了摇头,“以我的身份,怎能为公主与西蜀王世子带话……而且,这等话,旁人说的再多也抵不过公主亲自与世子一见。”
宇文静这才缓缓的松了手,垂眸莞尔一笑,“恣怡多谢嫂嫂。”
年韵离开了和颐宫,说来也巧,正好遇见宇文昊随着德妃过来,连忙行了礼站到了宇文昊身侧。
“宁兴,恣怡情况如何?”见年韵出来,宇文昊便直接问了她。
年韵忙道,“公主没什么大碍了,与臣妾说了好一会儿子话呢,臣妾瞧着公主才醒来不久,便让她先休息休息……”
刚说完,就见德妃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年韵连忙闭嘴,跟小奶猫一样的躲在宇文昊身后,下意识的扯住他的袖子。
宇文昊背着手,一把抓住了年韵的爪子,轻轻揉捏,一边朝着德妃沉声道,“既然恣怡没什么大碍,那本宫也就放心了……”
“劳太子费心,有太子的叮嘱太医们不敢马虎……”德妃朝着宇文昊行礼。
宇文昊点头,站在门外看了一眼,顾及着礼数便也没有进去,颔首后便带着年韵离开。
年韵走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瞄了德妃一眼,拍了拍小胸口,“德妃娘娘这是真正儿的把我给记着了,方才看我的眼神,让我都有些发憷了。”
宇文昊勾了勾唇,“你若不是心中有鬼,又怎会发憷?”
年韵一听,整个人都僵住了,爪子忙要从宇文昊手中缩回来,“不牵了不牵了!”
宇文昊将手一紧,挑眉睨了年韵一眼,“你与恣怡可是又说了什么?”
年韵被戳中了心思,眼神闪躲,奈何被宇文昊握的紧,根本挣扎不开,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周围。
宇文昊走了没两步,发现今日阳光虽然大,但是也带了些风,想了想还是转身,示意欺雪将披风给他,然后亲自给年韵系上后才道,“你们先退下,我与太子妃去御花园转转。”雪白的绒毛扫过年韵的面颊,痒痒的。
“是。”欺雪和古义等退下。
年韵有些诧异,要知道宇文昊可是很久都没有和她转转了,上回还是她送走团绒的时候,跟着宇文昊心下安了,小声道,“你今儿个不忙吗?昨天恣怡的事情出了之后,应该事情是很忙的。”
脚踩在积雪上,嘎吱作响。
“昨日事发突然,按照道理木兮是不能进后宫的,所以今日木兮听闻恣怡醒了,就求本宫替他来看看。”宇文昊道,“看德妃的态度,木兮和恣怡的事情只怕……”
“你也这么觉得!”年韵没按捺住,回的略略大声,连忙捂住了声音,防止被旁人听了去,却发现不知何时,身边的宫人都走了,御花园内只剩他们二人。
“早在几年前,父皇就已经想要为二人赐婚,只是那时恣怡还小,德妃不舍,所以赐婚旨意迟迟未下。后为了防止西蜀王提前给木兮订婚避开赐婚,才现将消息传出去,消息一传西蜀王便不能轻易给木兮订婚。昨日事情一出,今早坊间就有流言,说是西蜀王世子不喜公主,所以才会想以此让公主知难而退……现在木兮静思下来已有退意,恣怡跟着他确实危险重重。可若父皇强行赐婚,只怕会被人言论为,为安抚臣子将女儿推入火坑的冷父。”宇文昊蹙眉,若是没有恣怡误打误撞,而让木兮中了毒,那只怕又是另一番说辞,看来汾阳王和西蜀王是必反了,他们如此心机一步一步,都是想让父王失了民心。
“我今日也是同恣怡说这番问题,只是世子若是当真关心恣怡,也知道不娶她是最好的办法……”年韵沉思,谣言都是以讹传讹,没有人关心真相如何,只会按照自己喜欢的那一种去相信,若恣怡和木兮真的因为此事不能在一起,反是可惜了。
如果木兮和西蜀王没有关系就好了。
蓦的,就见年韵眼眸一亮,“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