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毛日天前边的十一忽然张嘴晃了一下头，把他面前嗡嗡飞的一只大蚊子吞进了嘴里。

阿九咳嗦一声，十一回头看看，到毛日天身后走去了。

再往前走，眼前一亮，出了草地，前边全都是河卵石，一条二十几米宽的河水拦住去路。虽然河水不是很宽，但是水流很急，水面没有桥，河水又冰冷，没有木筏船只很难过去。

阿九问毛日天：“这河水在山上看并不宽，到跟前竟然无法过去，这附近有桥么？”

毛日天说：“从这里往西再走一二里地，有一处河水比较窄，那里有一处铁索桥，应该可以过去，不过那是两年前的事儿了，当年那铁索桥上的木板就烂掉不少，现在不知道能不能走了。”

阿九说：“十一，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明天我们再找桥。”

十一点头答应，一边的老五早就开始找柴禾拢篝火了。

毛日天大喜，赶紧拿出自己已经拔了毛的雀鹰，说：“终于有火烤着吃了。”

再看十一，在火堆周围竖起木棍，然后来来回回走动，在他的手里有个一根粘丝线，在树棍之间，结了几张大网。

毛日天瞪着眼看了半天，问道：“这是蜘蛛网么？”

阿九说：“这是我们自保的法宝，用来挡住偷袭的敌人的。”

四人坐在粘网中间，在火堆旁烤雀鹰，十一和老五又拿出一些火腿面包来吃。

毛日天看着老五丑陋的面容，和十一没有一处想像，再看看阿九，和十一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毛日天问道：“阿九姐，你们这么多孩子，都是你妈妈亲生的么，长得咋都不一样？”

阿九说：“当然都是妈妈亲生的，只是我们都不是一个爸爸。这些人中只有我和十一是一个父亲，其余的每人一个。原本大哥也是有名字的，但是后来妈妈生得多了，也不愿意起名字，随意就叫我们老大老二，一直到十九了。你见到的是我们十六个，因为还有三个前几年夭折了。”

“啊？那你妈有多少个丈夫呀？”毛日天惊得合不拢嘴，一个女人找十几个丈夫不稀奇，难得的是和每个丈夫都生孩子，更少见女儿会直言不讳说自己母亲乱交。

十一在一旁说：“没有什么奇怪的，我妈一共找了十八个男人，这还不算没生孩子的。我大哥今年已经六十九岁了。”

毛日天一直梦想自己能有个三妻四妾的，但是知道这不过就是个梦想，没想到世上还有比三妻四妾更牛逼的，还是个女人，居然有十八罗汉做老公，还不算预备队员。

毛日天又看看老五，觉得他爹的颜值也高不到哪去，这老太太也没什么可羡慕的，要是摸一个男人就生孩子的话，那么杨大虎的小姨子小白菜估计五十个孩子都生了。

不过朱老太太本事那么大，估计不会是站街女出身吧。

毛日天正胡思乱想呢，忽然听见十一大喝一声：“是谁，出来！”

老五端起枪来就要对着十一指的地方开枪。

毛日天一惊，自己自问听力过人，居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难道还不如十一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