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日天停下了:“对呀,你没掐我!”
花脖子松开手一抬头,毛日天看出空档,啪嚓一声,一块板砖在他脑门子上碎成六瓣,“没掐就不打你啦!”
花脖子“啊”地一声就又趴下了。
旁边马尾辫伸手拎起包来过来扯毛日天:“还打,快走吧!”
毛日天拎起野枣口袋跟着马尾辫上了一边的出租车,车子往镇子里走的时候马尾辫回头看看看,花脖子从地上坐了起来,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说:“没死!”然后打量一下毛日天:“行呀你小子,挺敢下手呀!”
“最近火气大!”毛日天说的是实话,刚才打花脖子的时候把他当成杨明了。
俩人相互看看,都笑了,毛日天说:“你掐人挺疼呀!”
马尾辫说:“刚才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马尾辫说:“我叫王艺潇,在镇看守所工作,有事儿找我。”
“看守所,你是警察么?”毛日天问。
“算是吧,我是狱医。”
“医生,那是同行呀!”毛日天忙掏出名片,当村医在下边公社走家串户的必备名片,最简陋的那种软纸片的。
“湖山村的,毛……好,我会记住你的。”王艺潇嫣然一笑,一口扇贝白牙,很是好看。
车进镇子,过几条街就是农贸市场,毛日天说:“我到了。”然后就要掏车钱,马尾辫说:“不用了,一会我给。”
毛日天哪能让女人花钱,扔下钱就走,扛着一袋子野枣进了农贸市场,逛了一圈,找了一家山货店,把自己的野山枣拿给他看。
老板戴着老花镜,先鉴定古董一样拿着山枣看了半天,用手搓搓,放在嘴里尝尝,点点头,说:“你打算买多少钱?”
“这个在外边的市场价五十元一斤的成色还不如我的,我给你当然不能按零售价,你就给我三十五一斤就行了!”
老板摇头笑了:“你的枣子肯定是不错,但是这个价太高,因为这东西损耗掉秤很厉害,我要是三十五收你的就得赔钱了,只能给你二十五块钱,你要是卖就卖,不卖就再到别人家问问。”
毛日天说:“这样吧,你要是能给三十块钱,我以后有货就给你送来,不往别人家去了!”
老板犹豫一下,说:“我看你挺实在,不像是小贩子,再给你加两块钱,真的就不能再加了,去了掉秤,包装的费用,我真赚不了几个。”
毛日天点头:“我看你这人也不错,就这么定了,我过两天就还能有,我每天都进山采,第二天来卖。”
老板疑惑地说:“现在很难有这么多纯野生的山枣,你在哪……呵呵,算了,有你就拿来吧,我要不了的话,别人家也能要。”老板是精明人,知道这话是不该问的,谁有这么好的生财路能随便说出来。
毛日天很顺利的把四十五斤山枣以二十七元价格卖了出去,虽然有些亏,但是毕竟是没有本钱来的东西,一共卖了一千二百一十五,毛日天乐颠颠地走出来,忽然背后过来一个人,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