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长秦怪责太子的同时又扪心自问:自己呢,不也一样吗?
如果为了太子,自己可以放弃那个女子,那么他和太子就可以继续愉快的玩耍了。
然而自己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与太子殿下的友情,总有一天有恢复的时候,可是那个女子,他不能放弃。
想到这里,楚长秦问父亲:“父亲你不可以答应太子殿下这件事。”
楚蔚讶异看向楚长秦。
楚长秦道:“父亲别忘了十七娘还要参选太子妃呢,祖父打定了主意要十七娘做太子妃,无论是谁都不可以阻挡祖父的决定。父亲不可以阻挠祖父,更不可以与二叔为敌,父亲一旦收了太子的意中人为义女,与二叔的立场势必站到了对立面去。父亲一定不想与二叔成为敌人吧?父亲与二叔是手足,无论什么都不可以破坏这种亲人的感情。”
楚蔚道:“你说的父亲都懂,然而太子殿下还说了另外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那就是你二叔成为未来的国丈,与为父成为未来国丈的区别。”
楚长秦心下一颤:太子果然有备而来。
这世上能够驱使人的无非就是利益。
国丈与国丈的哥哥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自然大了去了。
“父亲难道会为了一些利益而放弃自己兄弟的感情?父亲怎么可以是这样的人?”
楚长秦道:“父亲绝不是这样的人。”
楚蔚奇怪:“相哲,太子殿下与你一向交好,你们的感情可谓亲如手足,如今你怎么没有帮他?反而出言阻拦?难道为父误会了相哲你的话?”
“太子殿下与儿子乃是君臣,儿子不敢越矩。可是父亲乃是儿子的亲人,所以儿子直言不讳。”
楚蔚点点头:“太子给了为父十天的期限,所以此事咱们再斟酌斟酌吧。相哲,你可认识太子殿下的意中人?可否带为父见见?”
楚长秦眉头一挑。
……
……
东宫,红茗见宫门口有个脑袋鬼鬼祟祟,便走了过去,正要开口骂人,却发现原来是广平王。
“王爷怎么在此?是来找太子殿下的吗?容奴婢进去禀告。”
红茗进去不多时,便走了出来向广平王道:“殿下请王爷进去。”
广平王小心翼翼随着红茗向内走,红茗心下叹息,若是过去广平王怎么会如此畏畏缩缩,可怜兮兮的呢?都是懿贵妃势倒,被打入冷宫,宫里全是势利的狗,由不得广平王还像过去那样威风得意。
过去太子殿下不得宠,东宫的人可没少遭遇这种势利眼。
“殿下,广平王到了。”
等红茗屈膝退下了,殿内没有了其他人,广平王立即掏出太子的手令还给太子道:“谢谢皇兄!我母妃的身子经过太医的调理已经好了。”
太子收起手令,点点头:“好了便好,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广平王垂下头:“皇兄是不是要封楚家十七娘为太子妃?”
太子一颤,不明白广平王为什么突然如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