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看来有些事我不说明白,你是不知道害怕了。”
林母的瞳孔微微收缩。
宁甜一边帮宁母揉着胸口顺气,一边抬眼,有些诧异地看着秦商,不明白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之前说的话或许有错,照我看来,您儿子的模样不像是病鬼,倒像是个——瘾君子。”
一字一句,将在场的几人都震得僵在原地。
“你、你胡说什么啊你!我看你根本就是狗急跳墙,见谁咬谁了!瘾……瘾君子?亏你倒是想得出来,你怎么不说我儿子是个杀人犯啊?你怎么不编个靠谱点的啊!”林母怒不可遏,先是破口大骂,极尽难听粗鄙之语,随后又站在原地低头,吭哧吭哧地抹起了眼泪。
“你们不就是欺负我男人死得早,看我一个女人家好欺负吗?你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们家难堪,还不准我们生气说几句了?”
连宁甜也在秦商身后扯他衣角,压低声音:“你有什么证据就敢这么说人家?信不信人家告你诽谤啊!”
秦商不理会她,又开了口:“阿姨,您现在敢跟我去警察局给您儿子做尿检吗?如果您儿子真是被冤枉的,那就随便您告我诽谤还是怎样。”
林母的表情有几秒钟的定格,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走起了蛮不讲理的路线:“凭什么啊?你让我儿子去,我儿子就得去?那尿检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么,我们家怎么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让我儿子就因为你的两句胡言乱语去尿检么?你以为你是谁!”
“您是不敢吧?”秦商笑了一声,“您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自己的儿子是瘾君子,没办法和正常人一样交朋友恋爱,您又心急帮他找媳妇,所以就找上了向来有合作的宁家,您两家一旦结了亲,那就是实打实地一家人,无论是生意上还是家庭上都像两根捻在一起的绳,所以您也不怕您儿子的事会被抖出去,是吗?”
“你……”林母的手已经抖得厉害。
宁父和宁母互相交换了眼神,都从彼此眼中看到深深的寒意。
如果秦商所言不假,那他们险些就中了林家的招。
“好啊,你们家想害我女儿,被人阻止了你还倒打一耙!”宁母走到林母的面前,在她惊恐的目光下一把将她推开,将她身后畏缩着的林朝晖提出来,掰正了他的脸仔细打量。
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他的眼窝不自然地往下陷着,脸色也是不正常的苍白。
“报警。”宁母回头,对宁父说。
“不行!”林母一下子崩溃了所有的伪装,去拉宁母的手,眉目凄惨,“亲家,别报警,就算我求求你们了,千万不要报警……”
林朝晖在她身后低垂着头,肩膀在小幅度地颤动着。
“阿姨,您儿子毒龄不长,您尽早将他送去戒毒所强制戒毒才是明智之选,您这样藏着掖着,瞒着任何人,难道就能真的掩盖他是瘾君子的事实么?”
林母抹着泪,“你懂什么!吸毒是小事吗?那可是在犯罪!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他吸毒,那他的人生就全都毁了!这孩子也是因为他爸爸走得早,心理有缺憾才走上这条路,我怎么能亲眼看着他的人生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