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乔乔伸手握住欧阳婉的手,说道,“孩子长大了,总会想的多一些,有时候也不可避免会对父母有所忽略,但是,在他的心里,母亲一直都是非常重要的人。”
大人没有人间这种伦理纲常的束缚,对所谓亲人都看的很淡,能不接近就不会接近,也难怪欧阳婉会觉得儿子和他不亲了。
……
而可乐,也在这个夏天来临的时候,上二年级了。
虽是他是班上年龄最小的一个,但是他各方面都是一等一地出类拔萃。
他有时候会回来也会说班上的事情,比如有一次他说,那个夏麒麟的妈妈莫名奇妙来学校闹事,非要说上次开家长会的时候,有个孩子骂了她,你说都上个学期的事了,怎么还是这样?
总之她像失控疯狗似的,又哭又闹的,连校长出来调解也没有用,那样子看着真是吓死人了。
后来夏麒麟的爸爸也来了,把这个又哭又闹的女人抱上车走了,夏麒麟也挺可怜的。
“别人都说,夏麒麟的妈妈受过什么刺激,整天疑神疑鬼的,连走路都怕天上有东西掉下来砸死她。”可乐说道。
何乔乔听了,和可乐说,不要接近这样的大人,但是可以多关心一下夏麒麟,那也是个可怜孩子。
而转身回到房间的时候,何乔乔却抱着闫驭寒的画像痛哭。
不是梦,那一切不是梦。
耿淑仪疯疯癫癫,疑神疑鬼的,是那时候大人为了阻止她和何妤萱继续伤害她而用的方式。
当时闫驭寒还和她说过,等到哪一天,耿淑仪和何乔乔心里的邪气完全消失的时候,她们会恢复正常的。
如果她们一直这样发疯,则说明心里还没有向善。
“你在走之前,已经帮我安排好了这一切,谢谢你,大人,我现在过得很踏实,很快乐,因为我还是能捕捉到你留下的一点点痕迹,这也告诉我,和你的一切都不是梦,都曾经真真实的发生过。
这些时日里,何乔乔仍旧没有改变那个习惯,但凡听到有人去世,便会戴着虔诚的心意,去献上一束花,敬上一炷香。
在那个地方停留片刻,自言自语地说上一段话。
她执着地认为,她说的话,黑白两位先生是听得见的,他们或许会把她说过的话,告诉给大人听。
有一次。
何乔乔去看到的死去的人,竟然是顾相宜,她看到那缓缓被白布覆盖住的人,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竟然会这么巧吗?
当时,何妤萱正跪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顾相宜的手,脸上没有一滴眼泪。
脸色苍白,消瘦,燕窝深陷,眼底总是有一丝恐惧。
她看到何乔乔的时候,有片刻的怔愣,她以为何乔乔是特意过来看的。
她喃喃地说道,“你来了?你看到我妈这个样子,是不是感到很开心啊?”
何乔乔什么话都没有说,只鞠了个躬,便准备转身离去。
“你别走!”但是,何妤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