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滔将情况给方建军作了一番详细汇报,方建军越听眼睛越亮。
诚如金泽滔所说,只要一期工程早一步立项批准,范家即使能通过军港基地审批立项,南门早已经在港区建设及规划方面取得主动权,最后,军港基地的设立也是为金泽滔做嫁衣。
方建军说:“积极争取,继续做工作,铁司令如果能在军方取得突破,那皆大欢喜,如果不能,你这边先动民用,也钳制了军港向近陆发展。”
这个问题上,金泽滔和方建军的意见是一致,利益也是一致的。
说完这件事,金泽滔看方建军有些疲倦,说:“方省长,不如你就在这里先眯一会儿,有了重要进展,我马上通知你,这里有电话,也便于方省长居中指挥。”
方建军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说:“年纪大了,精神跟你们年轻人比,就远远不济了,我先打个盹。”
金泽滔掩门出去时,发现沈向阳等人已经离开,唯有柳立海和李明堂还在门口嘀咕着,看到金泽滔出来,两人都喜气洋洋说:“金市长,向阳书记他们都去公安局了,我留下,协助金市长开展救援。”
李明堂却心急火燎说:“金市长,你看我今天能不能立功?”
金泽滔拉长了脸说:“就凭你在省长面前哭鼻子,报你立功都让人脸红。”
李明堂涨红了脸说:“可刚才大家都说我这是真性情,方省长都表扬我是公安局坚挺的脊梁骨。”
金泽滔脸色一缓,说:“不过还是表扬你一句,在方省长面前,你说了真话,这是值得肯定的,你如果学暴发户程真金八面玲珑,估计方省长手都懒得跟你握手,你不要模仿谁,做回你自己,那就是真性情。”
李明堂频频点头,好不容易等到李明堂说完了话,柳立海已经不耐烦了,直瞪瞪地看着金泽滔说:“金市长,你说我该怎么办?”
金泽滔说:“方省长到这里的消息估计外界还不知道,你赶紧跟刘石伟处长汇报,同时向他通报南门市纪委对罗立新立案调查的消息。”
想了一下,其他各方关系,以柳立海现在的身份和关系,让他自己协调,反而弄巧成拙,挥挥手说:“就这些,其他你不用惦记了。”
柳立海眉开眼笑道:“那就先谢谢金市长了,这回,不知道柳鑫局长听到会是个什么样的脸色。”
金泽滔呵呵笑说:“也别太得意忘形,八字还没一撇,低调从事,对自己什么时候都没坏处。”
柳立海不以为然说:“那是跟你,别人面前,让我高调,也不是我的性格。”
这倒是真话,柳立海拙于言表,少言多智,金泽滔对柳立海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明堂惊得下巴差点没有当场脱臼,大声嚷嚷道:“柳局,你不会说,你要发达了?”
金泽滔瞪了他一眼:“别瞎嚷嚷,在外面不许提这个事情,知道不?”
李明堂鸡琢米般点着头,扭头就拉着柳立海:“柳局,等你当了局长,可要关照你家小侄,不给个副局长,那也给个大队长干干。”
李明堂进公安后,基本跟在柳立海后面,跟他最为熟悉,也最随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柳立海当局长,比金泽滔当市长都还要让他兴奋。
县官不如现管嘛。
柳立海哪有功夫跟他瞎扯蛋,拉长了脸:“跟我去趟公安处。”
离开前,心细的柳立海还派人在方副省长的工棚门安排了警卫警戒。
废墟上的营救通道的挖掘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程真金被方省长一通表扬,还被高度评价为有良知的农民企业家,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代表,干起活来就象打了鸡血似的。
干到酣处,干脆赤膊上阵,跟几年前在东源堤坝上一样,边喊着劳动口号,边挥汗如雨,号声引起了工地上干活工人的一起应和,凌晨干部群众齐上场的盛况又开始重现。
金泽滔就蹲在旁边一块水泥墩上观望,单纯还在跟小糖儿等孩子玩闹,金燕则一丝不苟地在施救现场穿梭拍摄,本来准备打道回府的中年师傅,也加入工人队伍一起劳动。
翁承江站在旁边说:“金市长,终于雨过天晴了,搜救也将迎来最终结果,地上我们挥汗如雨,希望地下受困群众也能咬牙坚持,我们最担心最后一刻,有一方没有坚持住。”
金泽滔喃喃道:“成功往往都是在最艰难时刻达成,坚持,很艰难,但必须坚持,生命很重,但它又很轻,人们最快遗忘的就是生命,最容易失却的也是生命。弃垂成之功,陷不义之名,这就是我们和受因工人都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