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手心冒汗,眉毛微微动了动,把快要满溢出来的紧张硬生压了下去:“提督想做什么?”
苏沅笑了笑,始终跟她保持一丈远地距离,轻声道:“娘娘为何总喜欢问我想做什么?我不过是闲话几句罢了。”
沈琼楼还没说话,殷卓雍已经和睿王闲话完折返回来,淡淡瞥了苏沅一眼:“有劳苏厂公费心。”然后带着她上了马车。
沈琼楼想问话:“他...”只开了个头就说不下去了。
殷卓雍指尖点了点车围子:“那不是个善茬,三皇子这回谋反的这般顺利,跟他未必没有关系,不过京城大乱初定,我这些日子一直忙着休整,所以才没腾出手来收拾这摊子,不过已经着人看着了。”
马车帘子被过堂风卷起一角,她瞥见苏沅身后跟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侍从,不像是寻常的护卫,倒像是监视的人,她想到苏沅方才说的话,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苏沅挑这时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威胁她,让她向殷卓雍求情?她缓缓摇了摇头,她是很怕旁人知道,尤其是沈家人要是知道了,他们宠爱的孩子已经换了个人,该有多么难过啊。
还有殷卓雍,他是很喜欢她,但面对这种光怪离陆的事儿,会不会也怀疑她?
她才马车里想的揪心,等想起来抬眼往外看的时候,却瞧见走的是往宫里的路:“这是...”
殷卓雍道:“我这几日帮着处理政事,所以暂住在宫里。”
她面皮紧了紧,继续问道:“那...皇后和太子呢?”
殷卓雍微微笑道:“当初老三打进来的时候,他们出京暂避锋芒了,如今自然不在京里。”
沈琼楼长长地哦了声。她把京里的情形堪堪理了个大概,皇后和太子带着宫里人先离了京城,殷卓雍打完仗之后摄政,着手处理京中的大小事务。
京里众臣的心里都想着同一个问题:豫王什么时候才会离开?他到底打算不打算离开?
沈琼楼默默地瞧了他一眼,马车没过一会儿就进了宫门,他还是住在原来昭睿帝还在的时候给他安排的宫殿里,倒也没直接入主嘉明殿,于是她现在也被搬到这里来了。
沈琼楼想了想,还是小心探问道:“咱们...不住在王府里头?”
殷卓雍轻笑着四两拨千斤:“宫里有些事儿等着要处理,住在王府来来回回不方便。”
沈琼楼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命人打热水洗澡,她还趁机往照了照镜子,这些日子连日奔波,她脸上也灰扑扑的,嘴唇还干的起皮,衣裳也是皱皱巴巴,真不知道他昨晚上怎么下得去嘴。
痛痛快快把自己扔到大澡盆里,沈琼楼惬意地舒了口气,没留神被人从后面拥住,两只手自然而然地滑落到贲起的莹软上揣捏赏玩,爱不释手。
两人虽然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不过这些日子也没那啥,沈琼楼脸涨得通红,尴尬地想要挣开,他手指像是察觉出她的心思,在敏感的顶端时急时缓地打着转,让她浑身发软的倒在浴桶里。
沈琼楼颤着嘴唇:“你,你放手!”
他轻笑一声:“不放。”倾下身来和她唇齿缠绵,暧昧地声响整个宫室都能听见,幸好屋里没什么人。
沈琼楼:“...”
他犹嫌不够,干脆自己也进了浴桶,幸好浴桶够大,躺两个人绰绰有余,她见今天地浴室play是玩定了,认命地靠在他怀里。
他大概真的是憋着久了,丰润的唇从她下巴到脖颈,在没下水面不断往下,把她全身尝了个遍,险些没吮破皮,在热水里抬起她的腿环在自己腰上,缠绵着顶了进去。
有热水的润滑倒是不怎么难受,不过沈琼楼还是低低地呜了声,偏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颤着嘴唇道:“你,你轻点。”
他恩了声,不知道听见没听见,动作还是狂风暴雨一般,又笑着地在她后背上拍了拍:“乖乖,是你轻些才是,快被你咬死了。”
沈琼楼不自觉吟哦出声,断断续续地道:“胡,胡说,我压根没用劲咬你!”
他暧昧地笑着,凑在她耳边,在圆润的耳珠上咬了口:“下面的嘴巴啊。”
沈琼楼:“...”禽兽啊!王爷你变了!你这几个月到底京里了什么!
元芳等人本来在外头守着,隐约听见里头的暧昧声响,还有水滴哗啦啦打在青砖地上的声音,都又是脸红又是尴尬,元芳到底还镇定些,淡定地吩咐道:“先把热水烧上吧,过会儿没准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