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眼中都满是笑意，语气却有些凌厉：“东来，何为善，何为恶？”

凛冬恭敬回道：“心念为善，心念为恶，非人、非神、非相、非语、非行、非功。”

老僧欣慰点头：“我已经看到……看到你身边，有一尊真正的修罗……东来，善恶，从不用眼看，善恶，由心起，由心辨，切记，佛可怒，魔可笑，修罗可杀。”

说到最后，老僧的身影，渐渐的虚幻起来。

凛冬脑门贴着古朴地砖，眼泪落在地上：“送师父……般若波罗……明镜心……舍利……如是我来……

老僧微笑，双手合适，慢慢闭上了眼。

他整个人在泛着淡淡的金光。

随着这金光，身影越发的虚幻，像是有漫天的金粉在空中乱舞。

老僧消失了，在他盘坐的蒲团上，只留下了一颗古朴的舍利。

凛冬抬头，看着那舍利，眼泪漱漱而下。

“师父……我是东来，也是凛冬，我其实与佛无缘，只是与您有缘，您不是佛，我不是佛，您是佛，我也是佛……”

“师父，弟子舍不得您，却也知道寿元尽，天命难逆，你若有灵，且看着弟子，绝不给您丢人！”

“师父，谢谢您赐予我一场造化，哪怕您一直不愿意承认，我修真佛，却依旧无法割舍七情、六欲，我会哭，会笑，会喜，会悲，会痴，会狂，会怒……师父……一路走好，希望您真的能够到达西方极乐世界，功德圆满！”

“师父，弟子听说，西方极乐世界，也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若有一天，弟子能在西方极乐世界见到您，若您过得不好，被那所谓的佛打压，弟子，为您灭世！”

古朴舍利凭空飘起，缓缓落在了没有供佛的佛台上。

恍惚间，凛冬仿佛看到老僧双手合适，朝他慈祥的笑。

嗡嗡嗡……

紫光弥漫的洞窟里，有嗡鸣之声颤动。

“十年之期已满，南王、夫人，多有得罪。”

紫色光团浮现，幻化出一行字迹来。

徐逸和白衣盘膝对坐，四掌相触。

同一时间，两人睁开了眼。

看向彼此的目光里，带着笑意。

“十年了。”

“是啊，十年了。”

白衣有些紧张：“就是不知道滚滚现在过得怎么样……”

徐逸微笑：“他肯定过得很好。”

将白衣拉起，二人并肩而立，朝着那紫色屏障消失的洞窟出口而去。

踏出洞窟时，阳光洒落在二人的身上。

徐逸缓缓伸手，慢慢举起。

随着手掌的抬起，徐逸身上的气息，疯狂提升。

六品……七品……八品……九品……巅峰……

没有任何异象，没有任何征兆。

所有气息，尽数收敛。

古朝，古通今闭关之地。

“噗！”

古通今喷出一口鲜血，一脸抓狂：“该死！为什么？明明已经感悟到契机，为什么又失败了？”

洞窟外，徐逸收回手，看着指尖上一缕红色丝线般的劲气，嘴角微勾：“神藏。”

白衣轻轻依偎在徐逸肩上，美眸里透出无尽思念：“今年，滚滚快十二岁了吧？”

徐逸咧嘴，笑得温柔：“嗯，走，回家，看咱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