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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夫人到来的速度，比蒋宁想象中还要快。

她上次是找教务处，要求开除林枫，现在直接找到了蒋宁办公室。

蒋宁神情平静，听完卫夫人的诉说之后，缓缓说道：“卫夫人，开除林枫可以。除非你能拿出以下两个条件之一。”

“什么条件？”卫夫人口气很大，“你只管开！要赞助还是要什么？”

“第一，如果你能拿出林枫犯罪的证据，并经公安机关确证，那我二话不说，立即开除林枫的学籍。”

“呵呵！”卫夫人冷笑，“这重要吗？”

“第二，如果你能拿到卫副省长的亲笔授意书，或者是卫副省长亲口命令，那我也遵从不违。”

卫夫人眉毛一挑，脸现愠怒：“蒋校长，你这是故意为难我？”

“不敢，卫夫人，以上两个条件，于公于私，我都兼顾到了。如果你不能做到的话，请恕我万能从命。就算卫副省长责怪下来，我蒋宁一力承担。”

“很好！蒋校长，打扰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卫夫人气得转身就走。

看着卫夫人离开，蒋宁不由得皱眉摇头，沉思一会儿，他摸起桌上的电话。

“喂，卫副省长，你好，我是江州大学的蒋宁，呵呵，是的，我们上次还聚过会，不，我打这个电话，跟卫文理同学没有关系，是卫夫人……”

蒋宁为了明哲保身，不得不把自己的遭遇，如实向卫副省长说明。

卫友民听完，严肃的道：“蒋宁同志，此事由我来解决，你不必为难。我夫人不会再去学校麻烦你们了。”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蒋宁有些忐忑，因为卫友民的态度，有些难以捉摸，似乎是在生卫夫人的气，也似乎是在责怪蒋宁不通人情世故。

“唉，这好人难做啊！”蒋宁苦笑一声，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蒋校长，”李霞放心不下，过来找蒋宁，问道，“我们得罪了卫夫人，这事情只怕难办呢？”

蒋宁摆摆手：“无妨。卫副省长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会真为了这事而为难我们。至于卫夫人，嘿嘿，如果没有卫副省长撑腰，她还能兴起什么大浪？”

李霞道：“可是，咱们为了一个林枫，得罪一个副省长，这值得吗？”

“值？助纣为虐，泯灭良心，值得吗？”蒋宁反问。

李霞摇摇头：“账，不是这么算的。”

“那就算算经济账，卫副省长是京城下来的，任期就快满了，明年是走是留，还是未知之数。而林枫和江汽，却会一直留在江州。林枫给工大的订单，是一年两千万！我们现在保住林枫，从短期利益来说，他每年给我们五百万的研发订单也算有价值了。”

蒋宁一脸的老谋深算，继续说道：“其次，我们学校的校友群里，又多出一个亿万老总，岂不是更有面子？再者，林枫是我校毕业出去的，他的公司招聘人才，总得优先考虑自己的校友吧？现在就业情势如此严峻，我校若能增加毕业生就业率，那招生工作也就更容易。”

李霞听得目瞪口呆，不得不佩服校长的敏捷思维和高瞻远瞩。

蒋宁综合谋划之后，摆了摆手：“江大出了个林枫，却让资金跑到了工大，这是老师们的失职！招生处的人，是怎么做事的？亿万富翁的儿子，怎么也没有特别关照一下？”

李霞道：“蒋校长，我专门了解过，林枫同学家世普通，父母都是江汽的技工。”

“是吗？那就奇怪了。”蒋宁疑惑的道，“多跟林枫同学谈谈，让他也支援一下本校嘛。”

李霞想了想，说道：“那得跟秦岚谈谈，请她出面，更有把握。”